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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热爱。

莫比乌斯

 

 

时间线捏造,銀魂703訓《右眼》接剧场版完结篇《永远的万事屋》

坂田銀時  高杉晋助

 

 

 

 

  “人是空虚的……不过,也正因自知空虚,才容得了他人活进心里……”

 

  

  想起这句话的时候,连银时自己都愣怔。

  什么啊,这不是狗屁虚说过的话吗。为什么会想起他啊,那个毁灭起世界来连自己都不如的废物。

 

  ……也许,也许只是因为眼前黄昏灿烂得和那一天太过相像了。

 

 

  ……虽说也慢慢接受了五年后世界的设定,也在刑场见了桂一面,但真看到桂一身绛色、头缠绷带,指间还有模有样捻着根烟枪的模样,银时还是两眼一黑,脑袋发胀——啊,要胀成阿珍的形状了。

  ——几个月前我们不是还一起举着刀冲高杉喊“下次见就一定要砍了你”吗!你现在cos成高杉的鬼样是几个意思啊!投诚了?我当时就该转过身先砍了你啊!

  

  

  还好,“过激派攘夷志士桂”只是打扮过激点,发言依稀还是那个理智健在的稳健派。

  “时至今日,我们已目睹了太多亲友的离去……”

  银时的眼皮跳了跳。

  “等我去了那个世界,有什么脸见他呢。他留下的东西,我全都没保护好啊。”

   桂眼望黑云,自言自语。

  “他那时一反常态地来找我说以前的事,我就该觉察到的啊……” 

  “这份罪孽不该只由你一人承担啊,银时。”                          

 

  桂的肩膀少见的颤抖起来。

 

 

  天空很会看气氛地劈了道白光下来,轰隆。

  屋外雨已瓢泼。

 

  “他”,他是谁…?

  “……”

  银时还想多问几句,最后也只僵硬着朝一旁挪了挪身子。

 

 

  假发到底想……说什么,啊。

  这种末世之感,还真有种完结篇的味道啊……

  ——个鬼啊!世界观和设定也一起完结了啊!连最终B o s s 都变了啊!有谁还记得《银魂》只是一只抠鼻屎的猩猩画来给同样爱好抠鼻屎的人类打发时间用的搞笑漫画啊!世界毁灭是什么情况,主角我还什么都不知道啊!上一部剧场版不是还在打高杉吗,怎么就变成魇魅了?S u n r i s e 你们不止漏做了一部《银时之死》还漏了一部《红樱篇·后编》啊!《红樱篇·后编》顺利播出的话,赚够钱的阿银早就能飞出地球避难去了,又怎么会死在这里啊!没道理啊!


  ……欸?

  ——啊。对哦。

  高杉那小子很有钱是吧。那连不上的剧情都是因为他先一步乘飞船逃到其他星球的错吧,是他的错吧。

 

  似乎找到了可以信服的答案,银时镇定了点。也可能是更加不镇定了点。 

  而他的假镇定也很快就被打碎了。

  ——雨幕那头,他看到了那只闪着猩红凶光的魇魅之眼。

 

  银时冲了出去。

 

 

 

  ——我是死了的吧,被我自己捅死了吧,已经是灵体了吧,为什么身体还这会感到这么痛这么沉啊。

  魇魅,不——既然脸上绷带都被打散了,就直接叫他银时好了。银时坐在中枢塔的废墟中,动弹不得,姿势一如刚被捅倒时般难堪。

  夕阳的火还在熊熊燃烧。好像一直在烧啊烧啊的,从几年前起那个傍晚就从没停过。

  银时目光被光源尽头一个黑点吸引。那个黑点越来越大,越靠越近了。

  ——逆光走来的是一个短发男人。夕阳给他的轮廓烫了又金又亮的边,宽大的袖子被橙红的光穿透,变成血红血红的。

 

 

  银时直直盯着那颗走近的煞星,想要发问,说出口又像是自嘲,嘟囔了一句:“什么啊,地狱居然是会发光的地方吗。”

  来人步子停了一拍。

  银时听到那人鼻子哼了一声,那肯定就是笑了:“……想你也没机会看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银时也撇撇嘴。

  他把世界搞成这样,听来人这么一承让,竟也头一次有了心安理得的感觉。

  

  男人走到跟前了,两手空荡荡的,既没有刀也没有酒。

  银时其实有点庆幸——像这种杀人又多,死得又早,脑筋还中二的大怨鬼,要是较真起之前的约定来,刚死没多久的我可打不过啊。

  ……但是,失约这种事,果然,还是有点过意不去啊。

  “高杉,我……”

  银时急于说点什么,真开口了又有些局促。

  

 

  相比之下,叫作高杉的男人有余裕多了。他不紧不慢地蹲下身。光从他头顶泻了出来,终于映亮他的半边脸庞。他一手撑着下巴,食指敲着下颌,心情不坏的样子。

  “我……”

  高杉没心思答应他,自顾自地打量银时脸上的符文,脸上不见生前富家公子爷的优雅,就差坏笑出来了。

  银时恼羞成怒——

  明明你死的时候,我可是一手托着你的头,一手抱着你的腰,深情到眼泪都掉下来了啊!混蛋你这算是哪门子给人送终的态度啊!

 

  当然我也不是去死就是了。

  银时也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一个临死的自己安排过去的自己去杀了更早以前的自己,会发生什么啊。

  总之,没死那么轻巧。但也不过是种“死”罢了。

  混乱了时空,也矛盾了逻辑。就连此时此地魇魅银时这一存在本身都不合理了。而这种境况下高杉君竟还能出现在眼前,还真是温暖人心啊。

  

 

  高杉目光又移到他那一身行头上:“……亏你还记得啊,攘夷时候的事。”

  “……高杉君,你眼神好诡异哦,又压抑不住体内那头野兽了吗,”银时看高杉新奇地摸索魇魅那根派头十足的法杖,手指却轻飘飘的穿透过去:“拉帮结派已经不可能了哦,我们都已经死了哦。阿银生前也是好好市民呢。”

  “拉帮结派?拉你?”高杉将脸凑近了点:“什么帮什么派,‘我杀我自己’?”

 

  银时被迫与那只写满揶揄的笑眼对视。……也不算被迫啦——银时从小看它到大了,早看明白了不少。这人笑起来就这样,眉眼一翘总像是在挑衅,尤其像在挑衅银时。村塾的时候看着添堵,攘夷的时候看着光火,现在看着……

  好像,还挺温柔的?

  ——啊,好惨啊,我是真的要“死”了吧,这是什么幻觉啊。银时认命地笑了。

  

  

 

  夕阳回光返照,越发刺眼,大有要把谁劫走的阵势。

  高杉瞅了瞅烧到魔性的霞光,若有所思。

  “——你该走了,银时,”高杉一手撑住膝盖,一个使力,站了起来:“我也要走了。”

  “拉帮结派……”他回过头咀嚼那个词,嘻嘻笑了出来:“从很早开始,我们就不同路啊,银时。”

  这么说着,他转身走了,干脆得很,仿佛从没在此驻足过。

   

  还真是冷血硬派啊…银时嘴里咕哝。

  低下头看,自己的身体已泛透明。

 

 

  黑色的背影继续向远方走着。

  走了不知多少步,身后有道疲惫的声音故作轻松慵懒地飘来:“高杉君是有什么急事赶着去做吗——”

  “……”高杉顿了顿。

  “啊,”高杉侧过头。侧得不多,刚好够银时看到一个勾起的嘴角。

  “投胎。”高杉半开玩笑地说。

  

 

  于是蓬头垢面的人在消散之际也露出一个透明的微笑。

 

 

 

  

四 

 “咚”

  三人一犬、一共四颗脑袋,被银时的大手这么一揽,硬生生磕到了一起。但是没人喊疼,连犬都没吠一声。

  “无论分隔多远,我们都要把彼此找出来。”

  定春呼哧而出一团热气,把不戴眼镜的银时、神乐眼前也模糊了。

  “我会一直……一直待在歌舞伎町,打好万事屋的招牌等你们。”

  银时这么誓言着,蒸腾而上的白光也越来越亮,直到眼前什么也看不见。 

  


 

 五

  “桂小太郎在那儿!”

  “总悟!你是故意打偏的吧,绝对故意的吧!”

  “嘭——”

 

  “……”

  坂田银时不是被一连串的动静震醒的。他是被稀里哗啦掉落的墙皮砸醒的。

  ——怎么每次穿越都是这种被“哔——”了一脸的感觉啊,脑子都不大清醒了。银时掐了掐眉头,强支起眼皮查看灾情。

  ——身骑大白企鹅的长发男人得意洋洋地掂着颗手榴弹,冲窗外,不,窟窿外嚷着什么,眼看就要脚底开溜。

  “…假发?”

  白羽织,蓝浴衣……和记忆里那个时空好像不太一样,又好像没有。这就是世界线收束愈合的感觉吗……

  嘛,都不是重点了。银时抡起那块被震碎的“糖分”匾额。

  “——幕府的走狗们哟,很有一手!但是啊哇啊——!”

  长发男人的叫声划破江户上空,又被人来人往稀释。

  “假发你个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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